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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狐狸”这个意象,从古代文人笔下诞生伊始,便成为麻痹人们心智的祸害,人人得而唾之、诛之。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在整个中原文化圈里,“狐狸精”更是成为女性妖媚、魅惑、贪婪、狡诈的代名词,具有极其浓厚的贬义色彩。而在蒲松龄《聊斋志异》中塑造的大批典型的、活灵活现的、别具一格的、有血有肉的“狐女”形象,却一反过去文人墨客渲染的那种贬义常态。在蒲松龄的笔下,这些狐女形象千姿百态、各具特色,成为了美貌、智慧和风情万种的化身。本文着重从莲香、红玉、舜华、娇娜、青凤、婴宁、辛十四娘和小翠这几个狐女形象出发,来探讨其典型性格特征。
关键词 蒲松龄,《聊斋志异》,狐女形象
纵观中国古代文学史,对于狐仙的描述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夏朝,传说大禹的妻子,夏启的母亲,是九尾白狐,名曰“涂山氏”。据说她贤惠、善良、聪颖、能干,是一个正面的狐女形象。发展到商朝,值得一提的,便是妲己这个反面的狐女形象,她魅惑、风骚、放任,商朝的灭亡,被认为是妲己造成的,从而使其背上了“狐狸精”的骂名,“狐”也便成了一个勾魂摄魄的词汇。
郭璞在《玄中记》中说:“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使人迷惑心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李剑国《唐前志怪小说史》,南开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277页。]因而,在古人的观念当中,生性狡黠的狐狸是一种特殊的物种。《聊斋志异》虽不是对狐女进行描绘和记载的最早著作,但却是中国文学史上将狐女形象塑造地最丰满生动的小说。柳泉居士对光怪陆离的世界有着浓厚的探知兴趣,对世间纯美女性有着独特的向往和追求,使得他孜孜不倦地在《聊斋志异》中描摹出这些饱满丰沛的、特立独行的女子,叙写了一个又一个“人狐相恋”的爱情故事,让《聊斋志异》这部作品不至于只剩下鬼怪灵奇的躯壳,也正是因为蒲松龄赋予了这些“狐女”狐媚妖娆的品性,这部书才能在经历了这样漫长的时光之后,依然闪烁着魅惑的、迷人的光泽。蒲松龄用一“狐”字,注入了人间女子的万种风情,更是尽显了天下所有的妩媚和痴迷。这些典型的狐女形象千姿百态,形态各异,各显风姿,下文将从具体的狐女形象展开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