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08-09 编辑老师:佚名
能让人学到东西的书就是一本好书。从《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回族的风俗人情;无缘于北大的人也可隐约地了解北大一些情况,唤起对北大的向往;对远在海洋那边的有拜伦雕塑的海德公园也可神游一次。本书由国外归来,已步入中年的梁冰玉切入。开篇巧设疑问,布下悬念,一步步引出“博雅宅”、“奇珍斋”中活灵活现,血肉丰满的众人物——嗜玉如命的玉魔;把朴玉雕琢成艺术品的能工巧匠梁亦清;独具慧眼识美玉、爱美玉、护美玉的玉王韩子奇;玉璧双娇姐妹花梁君璧、梁冰玉;兰心玉质韩新月等等。而坚强、精明、自私、泼辣、聪明能干、长于心计的梁君璧,自我、娇小任性、美丽聪颖、不谙世事梁冰玉,美丽、聪明、自信、自尊的韩新月三位女性形象及她们的命运悲剧命运都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下面将书中的三位女性人物形象及她们的命运悲剧韩新月【删掉】分析如下:
一、梁君璧
梁君璧是文中给人印象颇深的女性人物。一个深受旧社会束缚的无知女性,她坚强、精明、自私、泼辣、聪明能干、长于心计。用她自私的观念毁掉了天星亲月一双儿女的爱情。
她很精明,也可以说是圆滑世故。韩子奇不在家,玉器行业不景气,“奇珍斋的买卖本来已经微弱得像个眼看要熄灭的蜡烛头,韩太太竟然能让这火苗儿又闪了几 闪……”总能说服来打牌的贵夫人从奇珍斋买几件回去。她想给儿子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也算是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她知道这样的婚礼要有强大的财力做后盾,而 韩子奇惜玉如命,于是她找到韩子奇的软肋----新月,以同意女儿上北大为条件与丈夫达成拿宝贝出来给儿子办婚礼的协议,女儿与儿子被放在父母天平的两 端,既可笑又可悲。为了不容儿子侵犯自己的威严,想尽方法支走家里人,给天星和小荣子制造误会,给天星和淑彦制造机会,一手导致儿子婚姻的悲剧。文中处处 体现着她的精明,希望一切都在她预定的轨道中运转。 新月,是梁君璧名义上的女儿,实为养女和外甥女。“她好像又看见了妈妈的那阴晴难以捉 摸的脸,虽然也有过笑容,也有过亲切的话语,但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是冷若冰霜,使她常常本能地惧怕妈妈,回避妈妈……”这就是妈妈给女儿的感觉。“……病恹 恹的,全家伺候着都不成,还没忘了犯贱!这是从哪儿传下来的践跟儿啊?”这是一句优雅的妈妈对女儿的评价。母女关系从来都是人类最亲密、最圣洁的关系,当 被这样演绎出来时,女儿感觉到的只有冷漠,而母亲更是感受不到承欢膝下的快乐。
从上面可以看出,是梁君璧的精明,得理不饶人,过分地重视自尊,亲手毁掉了儿子的幸福,冰冷了女儿的心,让丈夫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地活着而没有快乐,似乎一切的错都在梁君璧身上,可是她是原来就这样,愿意这样的吗? 幼时的她活泼辣且聪明能干。才十二、三岁就用娇嫩的肩膀过早地挑起了贫寒的玉器坊里的重担,俨然一个成熟的大姑娘。她天资聪颖,“几乎是梁亦清的小小‘ 账房’”。面对梁亦清的猝死,她性格中的坚强立刻外化为沉着冷静,能干有主见。在韩子奇离开“奇珍斋”的日子里,倔强的她独立的养活母亲 和妹妹,把整个 家整理的井井有条。 她孝顺父母,帮助父母打点家业,有了好吃的也是尽着父母和妹妹。她疼爱小妹,宁愿自己苦一点也让妹妹上学。听了妈妈的 诉说,“泪水浸湿了韩太太的手绢儿,这位母亲的悲惨遭遇,使她不忍心把孩子夺回来,把这个妇人赶走…”她善良且富有同情心。就是这样一个坚强能干、孝顺善 良的人为何后来成了其他人悲剧命运的促成者呢?
十年的等待,等到的是丈夫和妹妹的背叛,她对丈夫也有爱啊,与韩子奇和梁冰玉的两性之间的 爱相比较,她对丈夫更多的则是一种母性的爱,在生活上尽心照顾韩子奇从未有过怨言。在韩子奇因病倒下的时候,她是那么的焦虑,她跟儿子说“你爸爸哪天上班 儿,我这心不是跟了他去?”可是她和丈夫文化水平和兴趣的迥异,让他们不可能产生共鸣的爱情,因此有了丈夫和妹妹的出轨。久盼归来的喜悦的团聚,而是永远 也挥不去的苦闷,丈夫的情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如此的尴尬,新月的存在让她永远蒙受着失败的羞辱。思想信仰的局限使她不可能放弃韩子奇,放弃自己的婚姻。 面对这样的现实,她默默的接受了,没有怨言,还得陪着笑脸。
是生活的畸形使她变得丑陋,是生活的苦难湮没了她的良知。在后来的十几年里, 她利用丈夫的内疚,处处建筑自己高高在上的尊严和威严,以显示自身的优越性,从而来满足自己的报复,填充心灵的空虚。然而,她的内心却永远是一片荒凉!空 虚、寂寞、孤独,她极力维护一个完整的婚姻,却不知这个婚姻早已冰冷空洞;她痴痴的守着一个无爱的婚姻,任凭它销蚀掉自己的年华!她的愚昧与固执,使她成 了一个可悲的额女人,葬送了别人,同时也葬送了自己。
在对待儿子的婚姻问题上,梁君璧明明是爱却以恨的形式表现出来。由于丈夫对她的不 忠,她的威严决不允许儿子也脱离她预定的轨道而自作主张,她甚至惧怕“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古老预言,于是巧设骗局,让小荣子对儿子心灰意冷,让儿子与自己 心仪的儿媳妇结了婚。她活在自己虚拟的幸福快乐之中,却不知她的爱让儿子感到恐惧和反感,是她其实是丈夫曾经的背叛毁掉了儿子的幸福。
对新月的冷漠,根源并不在于是说她本性冷酷,而是她自头到尾针对的都只是夺夫生女的妹妹。梁君璧对新月的恨,对她爱情的阻挠是则是对妹妹的恨的延续与转移。 一伤害一个弱者来发泄心中的怨恨与郁闷。面对一个病危无辜的少女,梁君璧的母爱被她曾经受到的伤害蒙蔽了,什么母女情深,什么人间至爱,对于她而言,只有 报复的欲望 和心灵的刺痛。人类学家和心理学家认为“母爱对女儿的仇恨是她对留给她人生残局的男性的报复,制造女儿的不幸便是对男性的象征性折断。”因 此,梁君璧对新月的恨,亦是对韩子奇的的一种变相的报复!
梁君璧,一个报复的矛盾纠葛体,她掌握着大家的命运,而自己却是其中最悲哀的一 个。她表面上显示着压人的威势,其实内心隐藏着一腔悲痛!面对生活的突变,她没有一味的被动的接受,而是采取了主动的反抗与争取,可是反抗命运,在命运设 置的罗网中就陷得越深。一个旧社会的女人固守自己的信念和家庭有错吗?要说错,那只能是错在战争,错在时代!时代造就了这样一个可敬、www.eeeLW.COM可怜、可悲又可恨的 女性!
梁君璧这个女性人物所经历的悲剧人生是宗教意识及婚姻带给她的.做为一个穆斯林的忠诚信徒,做人行事虽然偏执,比如她极力反对两个穆斯林姐妹同嫁一人,反对韩新月与非穆斯林楚雁潮相爱,但这都是出于对穆斯林教特殊教条的维护。一个民族的风俗不论将来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管将来它与社会碰撞溶合到什么程度,能维护本教风俗的人应该没错。在她身上表现出来的对生活的不妥协的顽强意志也没错。反而,应该让人钦佩她在困难面前勇挑生活重担的勇气和勇于战胜困难的豪气。
梁君壁本身的性格,行为特征并非一蹴而就,在叙事的过程中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或被另一种特征所取代。她的性格在一生当中是一个发展的过程。承担着多重角色,作为女儿,父亲的猝亡,使家庭的顶梁柱断了,她能够勇敢的站出来,挑起重担,在全家人哭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她坚强、果敢的充当了家里的责任人角色。作品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葬礼定在亡人咽气的第三天,阴历八月十四,依白氏和玉儿的心愿,她们恨不得把亡人的遗体永远留在家中,没有梁亦清,她们不知道将怎么再在这个倒了顶梁柱的家中活下去。但是壁儿不肯,“妈,这不行,亡人以上为安,亡人入土如奔金,送爸爸走吧,让他安心的走……”无形当中,她在这个失去平衡的家庭中担当了责任人角色,成了掌握家庭命运的人。当她成韩太太之后,由于经历了世事的变换和生活的磨难,少女时期的坚强和果敢逐渐变成了冷酷和无情、专横。
在对待妹妹和丈夫的爱情时,梁君壁直接造成了韩子奇和梁冰玉的爱情悲剧。这对梁君壁来说有宗教文化和传统文化对她的影响,在穆斯林民族的眼里,已婚者通奸与叛教、杀人并列为三大不可饶恕的罪行。在她眼里,韩子奇与梁冰玉的结合,无媒无证,更无宗教仪式。这是每个教徒所不能容忍的——按照回族宗教习俗,男婚女嫁,不是自由恋爱,私定终身就是可以了事儿的,任何一方有意,先要请“古瓦西”媒人去保亲,往返几个回合,双方都觉得满意,给了媒婆酬谢,才能准备。订婚要比结婚提前一年至三年,经“放小订”“放大订”之后才才奉行婚礼。韩子奇与梁冰玉的爱情因为这些教规,被她无情的毁灭了。
作为穆斯林不能绝望于真主的恩慈,同时也不能坦然于真主的惩罚。 她相信万能的真主安拉会赐福于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痛苦和灾难。她曾经常忏悔和恕罪,却无情的给至亲的人制造痛苦和悲剧。她奢求真主的恩典,给自己一条福路,却无意当中给自己主动挖掘精神的坟墓,把自己断送进生活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