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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80年代中后期,特别是90年代,文学多元化的格局凸现出文学自主性与作家个体化的创作特征,刘震云新写实小说的创作, 以“生活”的方式说哲学,关注社会最底层人民——“小人物”的生存状态。经典小说《一地鸡毛》、《单位》、《官人》等新写实小说,就是当时刘震云身处这种文学变革期间在观念上与实践上的一种探索。
关键词:刘震云,小人物,反讽,新写实
作为一个美学概念,“艺术形象”或“形象”,主要是指艺术中那种由符号表意系统创造的能显现事物深层意义的想象的具体可感物。事物的深层意义在于具体可感的生活中,事物乃生活中的事物,文学形象的塑造离不开生活。形象的具体可感性正是由于生活的具体可感性。形象论认为,文学形象就是通过语言形式化了的生活,形象的实质其实就是生活。[1](9)
刘震云刻画的各类“小人物”可谓刘震云小说之精髓。“小人物”是我国20世纪末的众生相,在此芸芸众生的时代为背景生存的小人物,活得卑微且无奈。说到刘震云小说中的典型人物,可能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地鸡毛》和《单位》中的小林形象,他代表着中国某一时期广大底层人民的形象,映射了时代变革对社会底层人民的巨大冲击。
小说《一地鸡毛》从“小林家的一斤豆腐馊了”说起,豆腐馊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刘从这样的琐事写起,一开始就注定了小林生活环境的卑微。此后小说流水账一样向我们展示了小林家中一件又一件的琐事:妻子调动工作、老家来人、与保姆的冲突、孩子生病及入托、卖鸭子等等,当小林为家庭的日常生活而奔波劳碌,为改善家人生存状况而努力时,单位里人际关系之复杂、权力网络之密集,也无时无刻不使小林被一种巨大的危机感笼罩着。故事的最后,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主人公希望的那样发展,妻子的工作问题“落实”了,老家来的小学老师另托他人,辞退了保姆,每月省下一百多元,孩子入了托儿所,帮“小李白”卖鸭子赚了二百块。但小林和妻子真正对生活满意吗?妻子是借了厂长小姨子的光,坐上了班车,每天上下班还要想着是借了人家小姨子的好处;孩子成功入托却成了人家的陪读;小林终究对小学老师心怀愧疚;被领导发现卖鸭子后“通气”的尴尬……